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,阵阵春风拂面。
一个由八间瓦房组成的四合院,除去两个小花坛、六棵杉树、一个立旗杆的小方台,剩下的便是我们玩耍的地方。
那时候,我们还那么小,于是全校一百多人在那小小的惬意的空间里玩的不亦乐乎。
学校是村小,是有些穷吧,于是好像直到上三四年级才安了一个电铃。没有电铃的日子,我们的上课时间由老师自定,于是我们最常用的作息时间便是上个一个多两个小时课,然后课间休息三四十分钟。
那时候的我们,最喜欢课间休息:女生跳绳、踢毽子、跳方格子;男生玩陀螺、铁环;还有男女混合的拉牛角城。一群小朋友,大大小小,挤在那个小小的四合院,也乐在那个大大的四合院。如果你技术好,还可以参进高年级的圈子去玩。某一天,在某个地方,某个瞬间,你会发现这个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呢。
那时候,学校门口有棵好大好大的黄果树,到没有围圈圈去测量,可是我们喜欢在那庞大的根下玩沙子。抓一把沙子,慢慢漏在根的上部,沙子便顺着跟的纹路溜走。也忘记了有什么好玩的,可是很多时候就在那棵树下度过的。
那时候,黄果树好像是学校的象征。一株高大伟岸、历史悠久的黄果树,那是历史的见证、是我们心中得神奇!到了初中,去到中心校,我们还得各自比较自己母校的黄果树,好像谁大谁就赢了。我们学校的总是赢,因为的确很大、的确有很悠久的历史、的确我想赢!
那时候,我们很少买零食,那是奢侈的东西,“要钱呢”。可是,每家每户都会自己种几株果树,种点地瓜啥的。于是,大家就喜欢从家里带些东西到学校,和朋友一起分享。特别是男生,个个都很大方,总是带很多橘子啊什么的来,虽然不一定是他们自己家的。
那时候,我们是小孩子,总有办法弄到很多好吃的。桑果可以直接爬树上吃;毛草根好甜,只是需要洗净泥巴;羊奶儿,一般都在较高的崖上,得靠男生出把力;酸纠草,酸酸甜甜味道棒;野地瓜,就那么几个星期,不快点去地里扒就不能吃了;蛇泡,红红的,很诱人,后来听说是蛇爬过的,吃了要中毒,就不敢吃了……
太多好吃的了,现在怕是不敢再吃了。还有黄果树的嫩叶,是裹在一起的,很多小男子汉们不顾大人的劝阻,定要爬上很高很高去摘最大的。然后,在我们一片崇拜之声下分给大家。
那时候,我们很快乐,小小烦恼多是谁不和谁一起玩了,谁谁给谁东西吃却没给另外的人吃,谁谁跳绳好厉害、谁谁成绩好……
那时候,我们很幸运,处于破旧的村小,没有赶上中心校以及全国最普遍的问题:课业多、重。
那时候,我们对什么都好奇不已。
那时候,我们执着的相信自己肯定得上初中。后来初中了,就执着高中,后来大学……
那时候的我们变成了这时候的我们,一个班二十七个同学,各奔东西。上学、打工、或者其他什么事业吧。
这时候的我们回到那时候的学校。花儿死了,树苗枯了,教室成了仓库。那个曾经大大的院落变成小小的地坝,在夏末看着那些金黄的谷子伸懒腰。人去屋空,在阳光下追忆逝去的欢笑……
这时候唯一剩下的那时候的东西,就是那株伟岸、高大、神圣的黄果树,在阵阵微风中想起那时候的我们。
这时候的我们,在梦里看着那时候的我们,真切的微笑。
感谢: 张诗玲 的供稿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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